甚至有真动了感情的,喝了几口啤酒,心里话全涌了上来,抱着自己的战友哑着嗓子呜呜地哭,说什么友谊天长地久,咱们是一辈子的战友加兄弟之类的话。
好几次,庄严都被周围的人弄得鼻子酸酸的。
他又想起了老迷糊。
有时候,庄严甚至想忘掉老迷糊。
因为想起他,总会让自己很伤心。
可是后来他发现,老迷糊就像一个烙印,永远烙在了自己灵魂的最深处,除非有一天自己死了,否则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就像青春,承载了死亡之后,就开始沉重而成熟了。
那几天,是进入教导队预提班长集训以来最无聊的几天。
老油小店的生意变得出奇火爆,每天都挤满了兵,人头涌动,客似云来。
大家都把攒下的津贴费拿出来,去老油店里买几瓶二锅头,或者买三块钱一瓶当地酿造的便宜头曲,然后煮一盘鲮鱼快餐面吃。
当然,津贴费本身就没多少,也经不起造,学员们很快就囊中羞涩。
所幸的是教导队不仅造就了大家的友谊,也造就出一批极其擅长野外生存的士兵。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飞云山就在大队后面,早上提早起床的学员渐渐多了,大家手里都提着自制的捕兽圈套,见了面打个招呼,你钻这一头山坡,我钻那一片树林。
到了晚上,各种野味出现在老油的小店里,山鸡水鸭,黄猄和蛇,甚至有人还逮了一头麂子,轰动了全大队。
正所谓几家欢笑几家愁,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才过了三天,就出事了。
某天早上接近中午时分,阳光一篇明媚。
庄严早早起来洗了所有脏衣服,提到在二楼晾衣场上晾晒。
正挂着衣服,突然远远看到大门方向慌慌张张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