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号吹响后,张和平一反以往晃荡在最后的习惯,早早穿了一身迷彩服等在集合地的草坪上。
队伍参加中队全队集合后带开各自组织训练,张和平把队伍交给八班长钱忠军,自己却跑进了士兵的队列里。
钱忠军愕然道:“区队长,你这是……”
张和平说:“以后集合的时候我是军官,训练的时候我是学员,七班长,下命令吧!”
钱忠军弄不明白张和平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说也是个军官,犯了错误被整下连当兵的见过,可没见过自己还那么积极的。
从此,钱忠军在训练时多了个心眼——既然你自己让我这么干我就这么干,想看看张和平到底抽了哪根筋还是装模作样给大家看看作作秀而已。
那几天下来,张和平像是较了真,晴天雨天跟兵们风里来泥里滚,原本白净的脸被晒掉了一层皮,多了几分兵的猛气,少了几分原先的奶气。
真正的将军是从士兵升华而来的,想当好军官,就先当好士兵。
这句话是那夜在器械场长谈周湖平离开前的最后一句。
两个星期后,周湖平来到训练场,当时张和平正和自己手下的学员一起在障碍场上一次次翻阅高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可是要求却是几近苛刻的。
两米高的木墙,先是空手翻越,然后武装翻越,助跑、蹬墙、腾空、转体、下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严格的标准,只要稍有差池就会影响整个动作的连贯性。
一个400米障碍14个障碍物,每个障碍物存在一个细微的差错,每个差错导致哪怕是0.1秒的失误,那么整体成绩就落后了1.4秒,这1.4秒在战场上或许就能要了你的命。
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周湖平把张和平叫到训练场外,两人又沿着当夜的路线走了一圈。临了,周湖平在训练场边上收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