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上钻,他胸膛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胸口堵得慌,一些沉沉的东西集聚在喉咙之中,令人感到无比压抑。
刘向东,还是没有救回来……
“我想说……”大队长的声音有点嘶哑:“无论倒在战场上的士兵,还是倒在训练场上的士兵,他们都是英雄!”
话音刚落,一中队的队列里传出突如其来的哭声,令人猝不及防。
庄严悄悄侧过头去,队伍挡住了他的视线。
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不过他能猜到是谁。
刘向东的父母两天后到了教导大队。
他们是来收拾刘向东在班里的遗物。
那天是中午,一中队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训练,穿了常服打了领带戴好帽子,列队在一中队的门前。
庄严在三中队远远望着,有点想过去和刘向东父母交谈的冲动。
毕竟,他是整个大队最后一个接触刘向东的人。
刘向东的气息,仿佛还沾在自己的那件迷彩服上,怎么都洗不掉。
他想过去告诉刘向东的父母,向东最后一刻一声没吭,走得很安详。
到临了,庄严还是没有那份勇气。
他莫名其妙地害怕面对刘向东的父母。
怎么安慰他们呢?
一切的语言仿佛都是那么的苍白。
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吗?
刘向东父母从一中队一区队的排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一中队的学员默默跟在身后。
没有人指挥,也没有人组织,大家一直送到排房前的阅兵道上,站在路边。
刘向东的父亲一直很坚强,母亲在上车前却终于忍不住了,当吉普车的车门打开,母亲一下子抱紧了儿子的背包,终于痛哭失声。
整个一中队……
不!
是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