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颇有些得意地说:“双杠也是六练习。可惜没人教我七练习,要不然我现在肯定会做。”
朱德康笑了笑,做了几下伸展运动说,“看好咯,新兵蛋,单杠七练习又叫做后摆上。”
走到杠下,朱德康忽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身手矫健,动作标准,上杠,前摆,后摆立身上杠,直立贴杠转,屈身,蹬腿,踩杠旋转,下杠,一气呵成。
这把边上的庄严看得目瞪口呆,泥塑一样,他根本无法相信朱德康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猪倌都能做七练习,这太天方夜谭了,然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不由他不信。
朱德康的一番表演再一次让庄严对部队产生一种无言的敬畏,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不足,第一次感受到部队淡泊平静中蕴藏的那种力量——每一位身着军装肩抗黄条军衔的士兵,无论他在哪一个岗位上,只要必须的时刻,他都能成为一个生龙活虎的战士。
“庄严,我要和你谈谈这次选拔的事。这次全连四个名额去教导大队,但是其中一个名额绝对是火力排那些鼓捣60炮的家伙,连队必须要选一个学60迫击炮专业的兵去,所以这个指标你别想了。”
“剩下的三个名额,才是你需要和其他步兵排竞争的,咱们炊事班有炊事班的劣势,步兵排的专业很多,步枪手、狙击手和40火箭筒手还有轻机枪手,你现在除了一个步枪射击还懂之外,狙击枪你摸都没摸过,所以相比起他们来说,你是有劣势的。”
听朱德康这么说,庄严的心开始慢慢往下沉。
按照朱德康的说法,自己希望变得很渺茫了。
“不过……”
朱德康口风一转,说:“你也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我在吗?有我朱德康在,你怕斗不赢班排那些兵?那些班长别看他们平时人五人六的,很多当年还是我带出来的,他们有几分尿水,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