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儿刷地打开,姿态潇洒地笑道:“无所谓,这么多阿叔阿伯,我想也不会一起欺负我这个后辈,反倒是康先生您,大老远从加拿大跑来香港,大动干戈兴师问罪,却不知为哪般?”
“为哪般?你到懂得装蒜!”康祖尧看着宋志超如此模样,恨得牙痒痒---夹着雪茄指着宋志超鼻子道:“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面清楚---我儿子阿仁如今还躺在医院,虽然还有一口气,却和活死人没两样,你到说说看,你我之间这算什么恩怨?”
宋志超左手折扇轻摇,笑问康祖尧道:“康先生可知我这折扇上面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说着,还把故意把折扇张开,给康祖尧看清楚。
康祖尧张眼看去,却见折扇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难得糊涂”。
康祖尧当然知道这四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四字源于清代书法家郑板桥的一幅书画。
宋志超等康祖尧看清楚了,啪地一声把折扇合拢,在右手虎口敲打一下,郑重道:“难得糊涂---做人做事莫要较真,我和康家之间的恩怨说白了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商业争利尔!”
“俗话有讲,在商言商,无可非议,我和康永仁先生之间的争执,也只是普通的商业争执,并无深仇大恨,更谈不上仇深似海---讲真,我一直都很敬佩康永仁这样的对手,嗅觉灵敏,善于把握商机,要不然么我宋氏集团旗下的万达外贸和万达物流也不会被他一一收购。”
“生意咩,有赢有赚,也有输有损,我不相信康永仁先生是输不起的那种人,更不相信他因为输给我而直接病倒,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宋志超这番话可谓有理有据,行云流水,滴水不漏,站在道德制高点,又站在道理的正面,让人无可反驳。
康祖尧此刻算是明白了,为何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以在香港叱咤风云,连儿子康永仁都都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