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轻声道，他的目光变得有些严厉，“不过舍弃了性命这种话，你还能说的出口吗？”

穆成道一怔，神色有些惶急：“大人，卑职胡言乱语，还请大人责罚！”

“责罚倒也不必了，但是你要知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这条命就已经卖给了我。”周小树淡淡地道，“复仇也好，其他的事情也好，你都必须活着！我培养你，不是为了培养一个死士！”

他深吸口气：“小成道，你记着我的话，你现在是我的幕僚，不是龙炎军的幕僚，我身后所有的势力，所有的人，将来都要在你的安排之下生存和战斗，所以你必须保全你自己，哪怕是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除非……”

周小树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除非是有什么，是你必须以死守护的，明白吗？”

穆成道怔了怔，目光之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在波动：“大人，我明白了。”

周小树点点头。

也许是周小树在冥冥之中有所感应，亦或者某些事情早已注定，此时的两个人都不知道，在多年之后，此刻的对话，一语成谶。

多年之后，穆成道还是能够回忆起这一幕，以及他刚刚见到周小树的时候，周小树在他说出自己打算之后，笑着摸着他的头说道：“你这小鬼的脑袋还算灵光，以后就跟着我好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幕僚了。记着，是我的幕僚。”

这一天的午后，徐岁等四位副将便不请自来。

周小树正在翻阅龙炎军的资料，穆成道侍立在身侧。

见到四人进来，周小树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几个来这里干什么？”

徐岁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拜倒在地上。

“末将徐岁！”

“末将陈天豪！”

“末将王御夫！”

“末将王虎！”

“拜见统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