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诺,刀在我手里一次血腥都没让它尝过,只是一直默默地陪了我三十多年,偶尔没事的时候,我会拿出来看看,让这刀的寒光把我带回自己那段青涩的年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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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宝杰开来一辆他二伯的后三,天津方言土语叫“狗骑兔子”,亮子开了一辆212吉普,套用《智取威虎山》里经典的一句台词:把虎拉着,把马牵着!一行六人向市里进发,不到八点,来到了西南角四海居饭馆二楼。老远就看见李斌一副老大的姿态,披着一件当时很时兴的杜丘风衣,一顶将校呢帽子下是一头齐肩长发,油渍麻花地打着卷,军褂领子上落着几许头皮屑,嘴里叼着烟一脸坏笑地看着我。老三则坐在他的下首,见我们一行上楼来,老远就迎了过来:“怎么样?没落了残是吗?”我说:“三哥,你念我几句好行吗,我都让人给摁泥儿里了,你这还嘴黑,恨我不死是吗?”众人说说笑笑地落了座,凉菜已经上来了,老三又去找伙计点热菜。李斌招呼我坐在他身边,给我拿了根烟让我先点上,他说:“你先稳稳神,咱一边喝一边聊!”酒菜上齐,全员落座,李斌举起杯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儿个咱在这儿给墨斗接风,虽然以前咱们和他的交集不多,他也不和咱们在一条道儿上混,但毕竟他从小跟咱都在一个学校,又在一个家门口住着,算是半个发小,说心里话以前我还真没正眼看过他,没想到这回他和二黑这场事儿,他还真没给咱西门里的丢份儿,就冲这一点,我们哥儿几个也得跟你喝一回,你身上还有伤,能喝多少喝多少,没别的意思,就是一块聚聚,宝杰你得照顾好、陪好墨斗!”宝杰说:“没问题啊,我们多少年了,他什么意思我太了解了,来来来,咱举杯走一个!”宝杰这个人来疯的主儿,一有这场合再一有李斌的交代,他立马精神焕发,蹿前跳后地忙活着倒酒布菜,一时间酒席面上一派热闹非凡、交杯换盏之象。
毕竟是一帮半大不小的孩子,这里面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