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变成暗红色的血染红矛头,他对不远处林满爵道:“叔父,打仗几年,后生不怕杀敌,但这为什么?”
“本该在平远种地养家的乡邻后生,若贼寇入侵乡里,战死也罢,死在这海外孤岛没人知道,尸首都送不回去,侄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帅跟这个开战让那个朝贡,为什么啊?”
林满爵拢着发髻散下的斑白细发,手斧在敌军尸首衬衣上蹭蹭,缓缓收入腰袢,看着满面困惑的林晓并不答话,指指扣翻隐蔽的船,道:“把船拉起来,推进海里,把尸首带着,到时再回来取木做棺。”
“我林三儿对天发誓,只要未死,必带他们,带你们所有人回家,但不是现在。此地离家七千里,除杀贼外,我等无路可走——把贼人耳朵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