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
听见这个名字陈沐就心头一肃,何况说锦衣卫已经回来,更让陈沐挣挣眼睛,问道:“这么快?”
老白在信里说,去年秋月锦衣卫才到南洋,去走马六甲,如今才过去半年,就已经有锦衣卫回来。陈沐在心里已经勾勒出锦衣下西洋的路线与时间。
三月夷商自马六甲至濠镜,四五六月闽商走广,秋月锦衣卫抓住夷商回还的尾巴,乘船出海,今年三月再通过夷商东走抵达濠镜,一路奔赴回还。
倘若这么算,现在夏天都快过完,锦衣卫应当回来的比现在还要早些。
他知道消息已经晚很多了。
“如何?”
再没有比南洋的事更牵动陈沐内心的了,不过他急切地问出,吴兑却在笑,道:“陈帅,可不一定都是好事。”
“阁老问你,陈帅任南洋卫指挥使两年中,截留海关税金,两年已逾十万两白银,除海防所添设舰船、南洋新造军器,其余截留打算何用?”
摊牌了。
这事儿他藏不住,谁都藏不住,因为当年这就不是陈沐或者张翰刻意隐藏的事。就是他一封手本发上去,张翰就肯定要批——往年海关关税十几万两,刚刚够两广军费。
待陈沐整饬南洋,朝廷一年关税翻倍,陈沐则从更多的关税中截留用做南洋卫所需,当时是没有人会不准的。
但到现在翻出来,就是问题。
不过这事高拱选择让吴兑私下里问自己,就很可以说明问题了。
陈沐非常坦然,道:“造更多舰船、更多军械,以待海防之用。”
吴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接着问道:“南洋卫贩运绸缎于外洋、交通军械于内卫。陈帅任南洋卫指挥使时,此等收益数逾三十万两。南洋卫一年所耗不足三万,卫库存银十四万两,卫库及余下十余万两白银,陈帅打算何用?”
陈沐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