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应该猜到这一切。

不过，因为对方认出了他，他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不错。”

他没有否认，如实道。

“这里所谓的通天之途难道是通往上界的路？”

项天成心中震动，对方既然认识他，很可能去过上界。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路。”

这时，一道身影从崩开的落日涧中走出，他浑身破破烂烂，披头散发，嘴巴机械般的一开一合，缓缓道。

“你是……”

项天成吃惊，此人他绝对见过。

“行道，曾与你一战，不过终究是败了。”

他面色木然，依然机械般的开口。

项天成恍然，行道，曾经年轻之时，他的确与之有过一战。

那时，他只知道对方同样来自下界，战败上界不少天才之后，终究是找上了他。

那一战，被上界各大道统关注。

两人大战八个时辰，最终行道不敌。那时的帝天已经是锋芒毕露，在同代中无人敢撄锋，行道能战到八个时辰，已经算的上惊才绝艳。

当时，很多道统欲招揽对方。

可惜，一战之后，对方就销声匿迹，没想到却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年，他们只是正常争锋，并非敌人。

而今，对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炼身成兵，他有些不忍。

“我不得不这样做。”

行道浑身冰冷，真的就像是一柄人形兵器站在他的面前。

可以看出，他只是留下一缕残魂不灭，控制着这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