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济、倭国、新罗的遣唐使交给陈正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如此乌烟瘴气。”
事实上,豆卢宽的抱怨是由来已久的。
他无法理解,这本来是礼部的事,陛下为何交给陈正泰去干,对外交涉,礼部是专业的啊。
李世民也低头看着报纸,哭笑不得,不过他假装没有听到豆卢宽的抱怨。
豆卢宽则是不满地继续道:“现在各国的遣唐使,都来礼部询问,想知道大唐朝廷有什么用意。臣这边,是焦头烂额啊,臣哪里知道那陈正泰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四邻纷纷生出疑虑之心,臣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可不答,就不免显得失礼……”
李世民抬头,正好看到蹑手蹑脚地进来的房玄龄,咳嗽一声道:“房卿,你觉得……陈正泰此举是为何?”
房玄龄亦是觉得哭笑不得,只能道:“臣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臣若是知道,臣就是韩国公了。”
这个笑话显然不可笑。
李世民继续绷着脸,说出了心里的忧虑:“闹出这样的事来,会不会引来百姓们的疑虑?”
房玄龄立马摇头:“这倒不会。”
李世民凝视着房玄龄:“嗯?难不成房卿已经探听了坊间的消息了吗?”
房玄龄道:“朝廷对于使节和外邦胡人,往往想的是如何周到才好,如此方显朝廷的气度。可其实百姓们是不这样想的,百姓们巴不得朝廷对胡人越狠越好。”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李世民不禁哈哈一笑。
豆卢宽在旁目瞪口呆,这个时候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这在豆卢宽看来,闹出这样的事,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李世民随后道:“陈正泰能赢吗?”
这一下子,倒是把人问住了。
李世民的思维和豆卢宽显然不同。
他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