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他道:“这不是你孩子管的事,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一个孩子,跟着凑什么办法?我们几个兄弟,只有大兄的儿子最出息,能进二皮沟学堂,我们都盼着你成才呢,你不要总顾虑这些。再难,也有难的过法,好啦,别送,我走了。”
邓健眼睛已是红了。
他觉得有些难堪,又更知道了父亲现在所面对的处境,一时之间,真想大哭出来。
可此刻却只能拼命忍着,他心里自知自己是天生下来,便背负着无数人殷殷期盼入学的,若是将来不能有个功名,便真的再无颜见人了。
却在此时,一个邻居惊讶地道:“不得了,不得了,来了官差,来了许多官差,邓健,他们在打听你的下落。”
刘丰在旁一听,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多邻人也纷纷来了,他们听到了动静,虽然二皮沟这里,其实大家对官差的印象还算尚可,可突然来这么多官差,根据他们在其他地方对官差的印象,大抵不是下乡催粮,就是下乡捉人的。
只是他们不晓得,邓健犯了什么事?
……………
大批的官差们气喘吁吁的赶来。
还有禁卫们,本还算光鲜无比的,现在却显得狼狈至极。
后头那些礼部官员们,一个个气喘如牛,脚下漂亮的靴子,早就肮脏不堪了。
本来以为,这个叫邓健的人是个寒门,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可是这些官人们对于寒门的理解,应该属于那种家里有几百亩地,有牛马,还有一两个奴仆的。
这才真正的寒门。
哪里晓得,一路打听,等进到了这一大片的安置区,这里的棚户之间密集,马车根本就过不了,莫说是车,便是马,人在马上太高了,随时要撞着矮巷里的屋檐,于是大家只好下车下马步行。
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