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罢了,我作为学堂的学子,当然要时刻盯着你,不让你坏了学风。”
长孙冲一时无言,他竟发现,房遗爱也变了。
此时的房遗爱,充斥了正义感,他年纪更小,可塑性更强,现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随时要和他想象中的长孙冲进行斗争。
而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何时开始不认得自己了。
长孙冲抿了抿唇,心一软:“小房。”
他伸手。
房遗爱却是带着警惕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后立马身子一侧,避了过去,大义凛然地道:“莫挨我,你这是摸了不知多少妇人的手,我嫌脏。”
随即,小个头一转,堂而皇之的走了。
长孙冲留在原地,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一时恍然。
…………
国子监一收卷,礼部尚书豆卢宽立即觐见李世民。
这是第一次的州试,李世民其实颇为担心,生恐有什么疏忽。
见一切顺利,倒是放下了心。
他随即召了众臣,连带着陈正泰也叫了去。
于是面色和蔼地道:“州试乃是大事,这科举新制的兴亡,就在此一举了,切切不可出任何的差池,既收了卷,便当立即阅卷,早日放榜。朝中五品以上的文臣,都可阅卷,不过……若是家里有子弟参加了州试的,还是理应避嫌。”
“陈正泰的二皮沟学堂不是有学生也参与了这次的考试了吗?他需避嫌。房卿,杜卿,还有长孙卿家以及豆卢卿家,就主持这阅卷吧。至于手头的事,都可先放一放,这阅卷才是当务之急。”
李世民话音落下。
那房玄龄本是低头,此时听了陛下的话,却是耳朵红到了耳根,他憋了老半天,才很是尴尬地咳嗽道:“陛下……臣……臣……”
李世民看着突然出声的房玄龄,不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