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只是,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何都没有逃过你的预料。”
“因为天下是一张棋盘。”武诩想了想,尝试想要解释:“而绝大多数人,都是血肉之躯,所以他们看待问题,总是以自己的角度。可是恩师,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另外一个人,怎么可能预料另外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呢?因而,人们才总算,最难猜测的是人心。”
武诩顿了顿:“可是若你许多时候,思考问题时,不再用自己的角度,而是将这天下视为棋盘,站在半空之中,俯瞰着天下的人,再从每一个人的行为轨迹去猜测每一个的心性,根据他许多细微的变化,去了解每一个人的性情。再根据一个个人的过往去揣摩,那么同样一件事,每一个人会做出什么反应,采取什么手段,那么就不难猜测了。就说学生代恩师写的那份奏疏吧,那份奏疏里,夸奖侯君集越厉害,对陛下而言,侯君集这个人,便越是可怕。因为陛下从这封书信里,能看到自己。”
“看到自己?”陈正泰失笑:“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武诩恬然一笑:“对呀,其实……学生所模仿的,并不是恩师的心思上奏。用的却是陛下的心思。因为当初的陛下,不就是这样看待侯君集的吗?陛下当初,对侯君集欣赏有加,认可他是一个忠贞不二的人,认为他能力超群,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让他做吏部尚书,又怎么可能让他的女婿进东宫,让他的女儿,嫁给太子为侧妃。这个安排,陛下俨然有未来托孤之意,恩师想想看,陛下得对侯君集当初有多么的信任和欣赏,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啊。”
陈正泰越听,越觉得其过于高深,不断点头:“你继续说。”
武诩又道:“这封奏疏里的恩师,其实就是当初陛下的影子。因而……陛下看了奏疏,第一个反应便是,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信任侯君集呢,陛下对侯君集的印象,和恩师是一样的。正因为相同。再反过来,若是看到侯君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