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觉得这事就算是完了!而是忧心忡忡起来。
侯君集这样的小人,如今他算是和这家伙彻底的反目了。
其实侯君集若是跑来和自己说一些其他的事,自己给他一个下马威,也不会过于刁难,毕竟这个人乃是太子的心腹,又是吏部尚书。
可现如今,陈正泰觉得事情比他所想象的要严重,这家伙居然为了立功,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拿着太子来压他,却想在高昌弄出乱子,再平定一次高昌。
见恩师长吁短叹,武诩反而镇定,她凝视着陈正泰道:“恩师有什么忧虑的呢?侯君集假若当真还有其他的企图,大不了,去陛下面前诽谤恩师便是了,可是陛下对恩师深信不疑,怎么会因为侯君集的一面之词,就对恩师生出怀疑呢?”
“不,我所忧虑的不是陛下。”陈正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所忧虑的,其实是太子啊!太子和侯君集走的太近了,我原以为侯君集只是贪功,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人心术不正竟到这个地步,为了得功劳,已是丧心病狂,丝毫没有人性了。”
武诩皱了皱眉道:“恩师的意思是……这会影响到太子殿下?”
“太子的性情比较直,这侯君集的女儿和女婿都在他的左右,平日里没有少对太子说三道四。太子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他已引侯君集为心腹,而一旦侯君集的真面目暴露,怎么可能……不影响到太子殿下呢?要知道陛下对于太子,还是有所防范的,倒不是说陛下没有爱子之心,可是这数百年来,父子相残的事,早已不知发生了多少次!陛下有所戒备,也是人之常情。而一旦陛下对太子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你想想看,接下来会如何?区区一个侯君集,不算什么,可此人牵涉太大了。”
武诩便叹了口气,道:“恩师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肠太好了,要知道,这天底下的庙堂争夺,往往都是无情者获得胜利。人一旦有了太深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