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甲胄,腰间挎着武库里分发的,刀刃有些微卷的刀,似乎半旧皮子的甲胄挡不住寒风,因而他孱弱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
可最后,他似乎终于寻到了什么,眼眸一下子的亮了一下,面露喜色,而后疾步朝着一个‘草窝’快步而去。
这个草窝里,正蜷缩着一家人,有一个年迈的母亲,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娘,”曹阳大叫一声,快步上前,而后身子跪坐在与污水混杂一起的干草里。
他身子跪直了,直视着眼前的老妇人。
老妇人脸色蜡黄,听到声音,很缓慢的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努力的辨认,这才知道来人是自己的儿子。
一时之间,老妇人大喜道:“大郎,你今日不必卫戍?”
曹阳左右打量着,看着周遭的环境,又见母亲如此,顿时泪流满面。
一旁抱着孩子的少妇,乃是曹阳的妻子,妻子从彷徨中,似乎也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忙是推着怀里昏昏欲睡的孩子,欢喜地道:“快,快叫爹……”
“爹……”孩子脆生生的喊着。
曹阳便捏捏儿子的脸蛋,这蜡黄的脸蛋上结了壳,孩子很瘦弱,只剩下皮包骨了,他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曹阳腰间的佩刀,露出羡慕之色。
曹阳点点头,又看向母亲,深吸一口气,才道:“娘,儿子今日不必当值,司马下令,让我们从义军今日休息一日,明日……可能要出击了。”
一听到出击……
无论是曹母,还是这少妇,都不免露出了慌乱之色。
只有那半大的孩子,似乎还懵懵懂懂。
曹母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已是老泪纵横,她当然清楚,出击就意味着危险,甚至可能自己的儿子,永远回不来了。
她身躯颤抖着,努力的打量着曹阳,似乎唯恐自己的儿子即将消失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