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泪、
“当初我叫你别去成都,你不听,非要跟着别人一起去,结果在成都那么多年,你官俸低微,一家人就靠老底过日子,后来我又劝你早点回长安,你偏不听,你看看和你一起来成都的温佶,人家在长安都当相国了,你还是个无权无实的工部侍郎,现在又跟着这些宦官逃跑,你总是一错再错,你就不能做一个正确的决定吗?现在我娘家的陪嫁花光了,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也用完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妇人的丈夫叫做苗稷,是前相国苗晋卿的第七子,曾任工部员外郎,泾源兵变后,他带着妻女逃到成都,因为他胞姊是张延赏妻子,苗稷由此得到张延赏重用,从工部员外郎升到工部郎中,又升为工部侍郎。
苗稷性格比较懦弱,好脾气,虽然被妻子这样数落,他依然抱着头,坐在门口一声不吭,其实他也很内疚,自己在官场上判断失误,却让妻女跟着自己受苦。
这时,一名官员门口问道:“老苗在吗?”
“在!在!”苗稷连忙起身。
“大家都约好去崔相那里商量,一起去吧!”
苗稷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妻子却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苗稷只得叹口气,快步走出了偏殿........
大雄宝殿内,数十名四品以上官员聚在一起,右相崔造这几天倒吃得好睡得好,气色红润,他见众人脸上惶惶不安,便摆摆手笑道:“我作为右相,百官之首,我都一点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
“崔相,大家都担心被郭宋清算,毕竟我们都为阉党效力的!”
说话的是户部侍郎班宏,他也是参事堂副相国之一,他之前是宋朝凤的心腹,宋朝凤死后,他又效忠了俱文珍。
崔造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把话要说清楚,我们从来没有为阉党效力,我们是为朝廷效力,为太后和天子效力,至于个别人是为阉党效力,那是他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