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都安排好了,走十几个小官还不至于把事情闹大,再说宋朝凤那边我们也交代过了。”
张锦光见对方神情有异,便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说我们和阉党有什么关系,而是我们捏着宋朝凤的把柄,他不敢做得太过份,只要我们也适可而止,相信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李维瑾这才恍然,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收拾行李。”
张锦光和姚敏告辞走了,李维瑾还捧着任命书和聘书发呆,他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这时,杨氏蹑手蹑脚走进房间,一眼看见了桌上的银箱,她惊呼一声,扑上前问道:“夫君,这银子是怎么回事?”
“这是安家费,每个官员都有,一共三百两银子,你要赶紧收拾,明天一早咱们就要去城外的高升客栈汇合。”
“明天就走?”
李维瑾点了点头,“可能长安那边很急,也怕这边夜长梦多,简单收拾一下,不值钱的东西都不要了,咱们回长安再买。”
杨氏叹口气,他们家哪里还有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
这时,院子里又传来咚咚的砸门声,这次是房东的声音,只听他恶声恶气道:“你们的房租今天必须交,若不交,我今晚就找人把你们赶出去。”
杨氏有三百两银子撑腰,不再担心了,她取了一锭银子,大概十两左右,快步走了出去,“房租我们现在就交,你找五两银子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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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北衙官房内,宋朝凤坐在桌前发呆,桌上放着一封信,是以晋王郭宋的名义写给他的信,准确说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清单,长长的清单有一百余行,把他的老底挖得干干净净。
宋朝凤是京兆府高陵县人,原本姓杜,十岁进宫,给一个姓宋的老宦官做义子,便改名宋朝凤,但他家里还有两个兄长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