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使君的老友,从敦煌大云寺过来。”
郭宋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出大帐,他知道是谁来拜访自己了,除了李泌,不会有别人。
不远处站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居士服,正是近两年未见的李泌。
郭宋快步迎上去,“李公,好久未见了!”
李泌合掌施一礼,笑眯眯道:“使君风采更胜从前!”
郭宋连忙将李泌请入行军帐,又令亲兵准备酒菜。
两人在大帐内坐下,亲兵端来了酒菜,郭宋端起酒壶笑问道:“李公忌酒吗?”
李泌微微笑道:“奶酒不沾,葡萄酒无妨!”
“这可是张掖最好的葡萄酒,李公尝一尝。”
郭宋给李泌和自己各斟满一杯酒,郭宋举杯笑道:“为今日重逢,我们干了此杯!”
两人各饮了一杯酒,郭宋又斟酒问道:“李公在大云寺如何?”
“一杯清茶,一卷佛经,一间陋室,听晨钟暮鼓,看云起云收,几十年来,我从未像这样轻松自在。”
“那李公又怎么想来见我?”
李泌淡淡笑道:“闻君去安西,特来建言!”
郭宋哑然失笑,这就是李泌,在出世和入世之间切换自如。
“李公请说,郭宋洗耳恭听!”
“那我且问你,北庭目前的风险在哪里?”
郭宋沉思一下,坦率道:“在葛逻禄和回纥的威胁!”
李泌抚掌大笑,“说得不错,那你打算如何化解这个威胁?”
“李公必是为此事而来,请李公教我!”
李泌喝了口酒,不慌不忙道:“八个字,西击葛胡,北和回纥。”
“请李公细说。”
“葛逻禄不仅是狼子野心,更是卑鄙小人,当年怛罗斯之战,葛逻禄为了自身利益,勾结大食,出卖了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