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满了身下的青石板。
“大郎,那狗日的窦建德,我刚逃边想明白了,窦建德怕是带人跑了,故意丢下我们拖延官兵。”听着院墙外的喊杀声,孙安祖不关心自己能否平安突围,反而更加“关心”自己的二当家,昔日的好兄弟窦建德。
“父亲放心,窦建德迟早也会被官兵追上杀死的,这些官兵是秦安王毒将王君临的兵,我们今晚上也杀了他们好几百人,听说那秦安王非常护短,有仇必报,肯定不会放过窦建德的。”孙安祖的次子孙二郎走上前,握着孙安祖冰冷的手指,咬牙说道。
“二哥说的没错,窦建德跑不了的!”孙三郎也走上前,泪流满面,但却强笑着汇报:“父亲,您放心去吧,我们被姓窦的算计了,但他也不会活着。”
“嗯!”孙安祖答应了一声,心满意足。呆滞的目光看向黑沉沉的夜空,从那里,他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理想“杀富济贫,替天行道。”
是这八个字鼓励着孙安祖拿起刀来,杀掉带人强行征调他当兵的县令。也是这八个字让他纵横清河郡,闯出了赫赫声名。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他这辈子走得轰轰烈烈。唯一不甘心的是被
自己一直信任的兄弟窦建德算计了一把。
“大郎呢,他刚跟上了吧!”孙安祖努力张开嘴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孙大郎是他的长子,按理说应该能继承他的家业,还有他的遗愿。虽然他在高鸡泊的基业已经没了,家财大部分也失落在此战当中。
“大哥带人在院墙上呢!官军也不想造成太大的伤亡,所以没有立刻强攻。”孙二郎俯下身,流着泪大声答道。
“那丫丫呢?她不想看我麾下那些头目祸害抢来的良家女子,所以搬到这里住,不想最终我们却逃到了她这里,刚才我们不应该来这里的,这是害了你姐姐啊!”弥留之际,孙安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儿子也许不会被官兵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