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堡里的人撤出来,两个卫堡里人手严重来足,都只有百多人,放哪里只是送死,撤回来还可以帮助守住主塞。”
田明没有说话,眼光看向不远处的两座卫堡,眼中满是悲哀之色,“不能撤,两座卫堡是我们的有力屏障,如果让突厥人占据卫堡,则可以从卫堡上压制我们左右两翼,以突厥人的弓马水平,我们左右两翼必将损失惨重。何况,两座卫堡里,人可以撤出来,但八牛弩是撤不出来的,你想想,要是对方用八牛弩射击我们,你怎么办?”
任军硕当然知道卫堡对主塞的作用,但那里面都是他的兄弟,是他的直系属下,将他们放哪里,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一座孤岛,等着他们的只有一条路——战死殉国。
“我们就看着他们去死吗?”他忍不住大声争辩。
田明闭上眼,咬牙道:“告诉卫堡的弟兄,他们坚持的时间越长,我们获得胜利的希望就越大。请他们死战吧!”
胡达非神色悲痛,知道两个卫堡里面的人已经成为弃子,但他知道眼下的情况,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来人!”胡达非大声喊道,一名士兵应声跑来,“去告诉城里面那几名税官,让他们去组织,去告诉石风寨里所有百姓,如果不想被敌人杀进城来,剁下他们的脑袋像城外的那些人一样筑成京观,所有人都准备上城杀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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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荒原,寒气逼人,特别是晚上寒风吹过人身,犹如刀子一般。但可能因为海拔高的原因,月亮挂在天上显得犹如清晰和大一些。此起彼伏的狼嚎声从远处传来,正在研究地图的苏长青和李祥、姜木啷恨恨的丢下羊皮卷,朝狼嚎传来的方向看去。
李祥、姜木榔、苏长青三人如今很苦恼,他们三千骑兵跋山涉水,横穿祁连山,跨过西海,走了路程不下于两千里,才到吐谷浑的老巢所在,战马的脚力已经消耗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