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下说吧。”

上官离拿着灵螺走到一边，李慕看向苏禾，问道：“你不想亲手报仇吗？”

李慕刚认识苏禾的时候，她对崔明的恨，丝毫不弱于楚夫人，可现在，她从苏禾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丝毫恨意了。

苏禾淡淡道：“反正他总是要死的，又何必脏了我的手？”

李慕看着她，似有所悟。

她不是放过了崔明，而是放过了自己。

她和楚夫人一样，和崔明都有着深仇大恨，但楚夫人的眼里只有仇恨，若将女人比作水，楚夫人就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苏禾则是欢快的山泉，永远的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相较于一潭死水，李慕还是更喜欢活泼的山泉。

苏禾能从仇恨中走出来，他很欣慰。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与那树妖大战，后又被一群鬼物围攻之事上，李慕刚才已经告诉过她，之后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有些事情要问。

她看向李慕，问道：“她呢？”

李慕知道她问的是谁，说道：“你沉睡之后，我放她走了，若不是她阻拦了那些鬼物片刻，恐怕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禾的目光有些复杂，她曾经以为，水底诞生自身灵智的女尸，会是她一生的宿敌。

但她破阵而出后，她从她的身上，却只感受到了血脉相通的亲近。

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体。

这时，上官离走过来，将灵螺递给李慕，说道：“谢谢。”

李慕收下灵螺，摆了摆手，说道：“客气什么，都是自己人，再说，崔明和我也有大仇，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会杀他。”

苏禾看着李慕，问道：“你和崔明有什么大仇？”

李慕愣了一下，然后便不满道：“你个没良心的，我和崔明能有什么大仇，我还不是为了你？”

苏禾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