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码头区存在大大小小的社团。每一个社团都垄断某一项商品或工作,连清运垃圾都有专门的团体负责,禁止外人插手。
七拐八拐的到了乌鸦大街,这是一条散发浓烈腥臭的街道,百来米长。街道入口用闸门锁住,路边竖着一排吊杆。上面挂着几具或干瘪,或破烂的尸体。
死者全都瘦弱,一看就是破产流离的贫民。
北地寒冷,烈风不断。吊杆上的尸体不会腐烂,反而会迅速脱水,变成风干的腊肉一般。有的尸体似乎吊上去没多久,有的则吊了好几年。
“老爷,就是这里。”中箭的家伙讨好的笑道:“这地方有点吓人,我就不进去了。那带路的钱......”
“等我出来再给。”周青峰看着吊杆下钉着的木牌,上面是码头区治安官写的告示,警告游荡的盗匪,一旦作乱必然死路一条。
但木牌上字迹模糊,不知是多少年前写下的了。再看吊杆上的尸体,威慑效果显然不咋地。
北地的治安一向很乱,走投无路的破产者只能成为暴徒,几乎每个村镇外都挂着这么些风干的尸体。但这一点用都没有,破产的人太多了。
想不到寒风城内也有。
在存量竞争的时代,为了维持自己的实力,各家领主越是会拼命盘剥底层。走投无路的底层必然反抗。这是无解的难题。
眼前的乌鸦大街只住了百来号人口,没有门牌号。若非有人带路,甚至很难找到此地。这里类似当初的巫毒沼泽,弥漫着衰败的气息。
街道闸门后冷冷清清,道路两旁大多是些简陋的草屋。值夜的流民站在闸门后,借着火把的光线,警惕的盯着外来者。
当周青峰走向大街路闸,门后的流民恶狠狠的发出咒骂,要他离开。他则抽出重剑,呼吸间连续劈击。数道剑芒落在木制的闸门上,轻松将其劈成破烂。
门后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