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她带着阿珠那丫头撞上,又该怎么办?还有老婆婆更不好应付哩!”
阿琼果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现在被阿璜问起来,倒窒了半晌,旋而笑道:“才用不着耽心我们闵小姐呢,她不过是为了于相公才拚命地追来,如果遇上我们把消息一说,她了不起也在这里呆等下去。如果说被红花婆婆遇上,我们就骗她一回也没有多大关系,要是红花婆婆和小姐一同来……唔!有了我们就把事情讲个明白,反正婆婆年来行迳,已决心做个好人,再有小姐从中转湾,说不定为了小姐的终身作想,还要帮我们找于老太爷哩!”
阿璜好容易等到她把话说完,才笑着骂道:“你这丫头敢情是想男人想疯起来了?什么终身不终身的,随便给那一位小姐知道,不撕你那两片臭嘴才怪!”
阿琼也还嘴骂道:“我就不像你专会撇清,把话留在心里发霉,你要是不想,为什么前几天还对王姑娘哭啼啼地,啼什么来着?我们周身都被人家看一个够饱,要不趁早打定主意,看你将来又怎么着?”
阿璜被她说得脸红红地,“呸!”一声道:“不要脸的浪蹄子,这种话居然也说出口了,王姑娘要你去替她抱被窝哪?还不快点叫伙计打水来洗那鬼脸?”
阿琼吃吃笑道:“是哪!还敢强嘴,心里都喜得开花了……”气得阿璜举手要打,才一挽裙子,一路笑着跑了。
阿璜独坐房中想了一会,想到阿琼的话,确也是一个道理,不禁又惊又愁,一颗芳心,万分纷乱,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就被庭外吃吃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潮,不由得暗咒道:
“野鬼这个笑的癖气不改,终会死在笑的上头……”心念未已,那笑声已达房门,这才看到阿琼提着一大桶水,跟在一个佣妇打扮的中年女人身后进来。
那佣妇一进屋子,就放下带来的脸盆,笑道:“你这位姑娘的心肠真好,竟替我这贱婆子提水……”一面把阿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