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银欢手里的红酒杯坠了地,应声而碎,红酒泼洒在白色的羊绒毯上,格外刺目,她攥紧手机,猛地向地上掷去。
手机弹跳了两下,屏幕碎裂,她气得浑身发抖,她精心设计的一切,就这样功败垂成,她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宋依诺,让你逃过了一劫,下一次,你别想再逃开。
贺东辰喝了那杯酒以后,很快就感觉到浑身躁热难耐,他是宴会的主人,今晚喝了不少酒,并未疑心到是台上那杯酒有问题。
此刻他脸色潮红,看什么都蒙了一层暧昧的光芒。他向对面的生意伙伴告辞,转身往门外走去。蓝草一早就注意到他不对劲,见状也连忙跟了出去。
宴会厅外寒气逼人,海风吹过来,贺东辰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人有几分清醒,他扶着柱子,越发感到自己不对劲。
他刚要走,脚下一个踉跄,下一秒他被人扶住,他转过头去,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眼里有刹那的迷离,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哑声道:“嬗儿。”
蓝草浑身一震,她怔怔地盯着他,他刚才在喊谁?谁是嬗儿?
还不待她反应,她的下巴被他握住,染着酒气的薄唇侵袭而来,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她心跳加速,所有的抗拒都在他的激吻里化作乌有,她嘤咛一声,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里。
他们身后,云嬗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穿堂而过,吹得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她就那样看着他们热情缠绵的拥吻,一颗心疼得厉害。
云嬗,你瞧,从头到尾,你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
三辆豪车停在了城北一栋别墅外面,司机下车打开车门,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以及熨烫得笔直的西裤。
沈存希步下车来,他提了提衣襟,看着笼罩在黑夜里的别墅,像潜伏在夜色里的野兽,要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