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建仁想起了被任守忠逼迫的绝望,想起了翰林院里无人伸出援手的绝境,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韩琦才将夸赞他,见他竟然嚎哭起来,就尴尬的道:“这是喜极而泣吧。”
常建仁嚎哭了一阵子,突然拱手道:“多谢待诏。”
沈安淡淡的道:“这是你自家的本事,你谢某作甚?”
这个常建仁好像有些固执,他要是说出沈安给答案的事儿,赵曙非得当场气吐血不可。
周围的目光马上变得暧昧起来,大家都想知道沈安究竟和这位排骨兄有何瓜葛。
若是有营私舞弊,那简直就是太爽了,直接能借此拿下沈安。
常建仁感激的道:“下官想入水军,可却心中无底,于是昨日就去了待诏家。待诏谆谆教导,让下官如醍醐灌顶,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待诏就是下官的指路明灯啊!”
这是他的真心话,若是没有沈安出手,他再无第二条出路,只会被任守忠给压制住,要么辞官,要么寻找门路去外地为官。
去外地为官他没有门路,于是辞官和进水军就是他的未来。
结果他成功了,但这个成功都是沈安的功劳,所以这一刻常建仁的心中把沈安奉为明灯也并非是夸大。
张八年俯身低声道:“官家,昨日此人确实是去了沈安家。”
这就是坦荡!
赵曙点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消散了,就说道:“今日君臣齐聚,机会难得,来人,摆宴!”
众人谢恩,这时有内侍来禀告消息:“陛下,圣人派臣送来了药汤。”
帝后恩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而且大宋国本不缺,臣子们自然乐于见到帝王少近女色。
大家笑吟吟的看着皇后派人来秀恩爱,沈安的眸子却微微一缩,心想这个任守忠怎么又搭上了高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