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震动,外敌弄不好就会趁机而入。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安稳的环境。
而黄河就是能给大宋带来安稳的天然防线。
王雱觉得自己的爹爹很是陌生,于是他真的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目光去看着王安石,然后忍住痛心疾首的感觉说道:“爹爹,再来一次六塔河……大宋还有北方吗?”
王安石不自然的道:“六塔河那次只是没做牢靠罢了。”
只是不牢靠?
王雱的手在颤抖,这是怒气在发作。
可身前是自己的老爹,他万万不敢发火,所以用力的呼吸几下,说道:“爹爹,六塔河过不了黄河水,正如现在的二股河,强行改道,只会酿成大祸……”
王安石皱眉道:“哪来的歪理?”
“这不是歪理!”
王雱真的生气了,“两成宽的河道怎能过黄河的水?这是……这是无知!”
王安石的面色铁青,右手忍不住想挥动而去,最后他忍住了,冷冷的道:“谁教你的这些?”
王雱深吸一口气,“是安北兄。”
王安石讥讽道:“他什么都对?这可不是你。”
王雱从不相信什么权威,他认为自己是世间最聪慧的人,所以目无余子。
王安石说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种情绪不对头。
一个固有的观念被打破了,别说是王安石,就算是范仲淹来了也得变色失态。
王雱很生气,他说道:“安北兄说的并无错处,他教的那些都有道理……道理,能经得起验证的才是道理,爹爹,您知道什么是流速吗?您知道什么是流量吗?您知道河道的断面对流速的影响吗?”
他渐渐昂首,语气激烈:“您知道吗?任何事情都该经历了查证、分析、决策方能实施,而不是君臣在一起拍个脑袋就想疏浚二股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