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知道是第几个郎中了,汴梁城有名的郎中都被请来看过,可都说赵允让是无药可救。
“……郡王这是……这是……”
郎中们的说法不一,在赵仲鍼看来就是各种忽悠。
可这个郎中却实诚,他赧然道:“小人医术不精。”
边上的老仆说道:“如此你可说说,实话即可。”
大家都在忽悠,难得遇到一个老实的,老仆想趁机弄清楚……
郎中叹道:“郡王的身子以前都很好……”
“没了?”
老仆瞪眼问道。
郎中点头道:“是。”
老仆怒了,说道:“本来还说多给诊金,罢了,来人,送走。”
赵仲鍼面色沉重的走到了房门外,就听里面赵允让在说话。
“……宫中许多事都……都是虚情假意,可你得会装着……”
赵允让一脸慈爱的看着赵宗实,喘息了一下,低声道:“十三郎,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可你却不想去……”
赵宗实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爹爹,您好起来,孩儿愿意去,孩儿愿意去。”
赵允让摇摇头,说道:“为父昨夜梦见了你翁翁,他来接我了……你要好好的……”
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赵宗实别过脸去,泪水缓缓流下来。
“记得你小时……那时你乖巧,会行礼叫爹爹,比你哥哥他们都懂事……”
赵宗实的母亲任氏是妾室,身份自然不及其他儿子。那时候他们母子俩在郡王府里多被冷遇,所以赵宗实懂事的早。
“可官家却把你接了进去,爹爹那时夜不能寐,就怕你触怒了……赵祯,怕他令人折磨你……爹爹那时……悔啊!”
“爹爹!”
赵宗实哽咽道:“孩儿在里面没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