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陵苦笑道:“相公,这几日下官这里忙碌不休,无人帮衬啊!”
我这个枢密院的大管家忙的不可开交,外交的事儿咋就找到我这里来了呢?
宋庠冷冷的道:“明日就是大朝会,若是辽使跋扈,你的罪责不小。”
这是解压大法的一种,预见要出事了,就先把锅往别人的头上扔。
杜子陵自然不敢反抗,只得扛着责任回去,然后叫心腹小吏王谦去问沈安。
稍后回话来了。
“都承旨,那沈安说有来有往,咱们坑了辽人一把,辽人埋怨几句不算事。”
杜子陵板着脸道:“大宋何时坑了辽人?”
王谦一脸纠结的道:“沈安说您该知道的。”
杜子陵霍然起身,直接去找到了宋庠。
“坑了辽人?”
宋庠想了想,说道:“此事你倒是听了无妨……上次沈安在雄州时,让皇城司的人去辽国传话,说辽皇任用密谍来排除异己,想挑动辽国内部的争斗,不过到目下为止,依旧没有消息。”
杜子陵微微一笑,低声道:“相公,下官想起了沈安的进士出身……”
他看了宋庠一眼,眼中多了怒色:“怕是……有些冒功之嫌吧。”
对外交涉是件严肃的事,冒功是小事,可由此导致上面对外判断出了偏差,那真是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而沈安的进士出身是官家赏赐的,按照当时用功劳来抵扣进士出身来计算的话,就是这个挑动辽国的内斗。
宋庠拿起了文书,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
在许多时候,作为上官的他是不需要表态的。
而作为下属,这时候你就得领会上官的未尽之意,然后妥当处置了。
杜子陵回到了值房,就把枢密院四房的主事叫来呵斥了一顿。
这是他第一次越过沈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