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其实给阿释提过这事儿,但阿释忘得一干二净了,压根就不记得有这么个男的。
阿释又拉着她东拉西扯地聊上几句,没一会儿身边就刮了几阵风,还带着从嘴里吹出来的口哨声。
阿释着实给这阵仗吓了一跳:“这帮男的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路无坷看了眼那群人,里面没有沈屹西。
她正想收回目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儿呢,转过来。”
不仅路无坷听到了,旁边的阿释也听到了。
路无坷回头去看,旱冰场周围围了栏杆,沈屹西半弯脊背,俩胳膊挂在栏杆上,懒散垂下的指间夹了根没点的烟。
骨子里的放浪形骸和混不正经和他的皮相浑然天成地融在一起。
从路无坷这儿看去,他瞧着她是抬着眼皮的,眼神一如既往带着侵略性和玩味。
不管多少年过去,他看她的时候眼里那些东西是一样的。
都是带着十足的野心,从来没有纯洁过一秒。
路无坷袖子被阿释拉了拉,她跟她咬耳朵:“沈屹西这才几分钟没见着你人啊,这么快就找人来了,他原来这么粘人的吗?”
路无坷没说什么。
那头沈屹西瞧着她,下巴给她示意了一下大门外:“你玩儿你的,我去外头抽个烟。”
路无坷只看着他。
沈屹西这人脸皮跟不要似的:“怎么,舍不得我走?要我教你?”
路无坷:“……”
沈屹西在那儿笑得不行,也不逗她了,起身:“玩儿你的去,待会儿来找你。”
等沈屹西走了,阿释连连咂了一串舌:“我看沈屹西就是个妻管严,居然连出去抽个烟都得跟你讲。”
她下一秒浮夸地做惊讶状:“路无坷,原来你是只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