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红的,不远处一栋老教学楼上挂着危楼勿近的铁牌。
有几个女生从她面前经过,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路无坷听到了沈屹西的名字。
她脚尖顿了下,而后又继续若无其事地玩起草来。
篮球场外边传来几阵篮球击打在地面上发出的嘭嘭声,几个沈屹西为首的男生每人拎了瓶结了水珠的汽水,看着路无坷这边不知道笑着说了几句什么。
路无坷对这些浑然未觉。
几分钟过去阿释还没从小卖部里出来,路无坷正想着过去找她,一颗篮球朝她骨碌滚了过来。
她还来不及做出动作,那颗篮球已经碰上她的脚尖。
篮球轻轻反弹了一下,最后晃动着停在了她面前。
路无坷抬起了头。
就见篮球场外那几个笑着朝她这边看。
她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铁网上的沈屹西。
他汽水拿在手里抛着玩儿,男生手掌宽大,手背上浮着灰青色的青筋,骨感修长的五指操纵自如地抛着手里的汽水瓶。
每一下都很漫不经心。
他看着路无坷。
路无坷碰上他目光,就见他很不正经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手抖了一下。”
连装都懒得装像一点,就差说我是故意的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都皮得不行,旁边几个男的一听他这话立马贱兮兮地拆他台,跟路无坷说:“同学,他骗你的!”
“他故意的。”
沈屹西这人被人当着她的面当场拆穿,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压根不怕给她知道。
路无坷没感到意外,沈屹西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在人面前就是怎么样的,骨子里几分坏皮肉上便几分坏,不会因为外界丝毫收敛一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