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问题,首先得解决更多困难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吗?”一直在喝咖啡的克利青教授,笑着插了句话,“我觉得如果真的存在常温超导材料,别说是可控核聚变项目了,哪怕没有可控核聚变,很多能源上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所以说这只是一种假设,”克雷伯教授耸了耸肩,无奈道,“如果无法从材料学的角度解决,我们就得改进线圈设计,从工程学的角度提升人工电磁场的强度。另外,除了应用方面的难题之外,在理论领域我们也基本上是一筹莫展。”
陆舟问道:“可控核聚变需要涉及到复杂的理论问题吗?”
“物理学中有一句名言,多即不同(more-is-different),”克利青教授笑了笑,替他的老朋友克雷伯教授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等离子体的运动用麦克斯韦方程组就可以概括,甚至连量子力学都用不上,但整个体系中的粒子数目是个天文数字。这其中的困难,你应该能体会到吧。”
陆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在研究电化学界面结构理论的时候,涉及到的变量几乎相当于体系内粒子数目的三倍。面对他设计出来的理论模型,即便是anton也得思考好一会儿才能给出答案。
然而仿星器中的离子体运动,是一个比电化学界面结构更加复杂的体系。
就像是流体力学一样,我们虽然知道基本方程就是纳维-斯托克斯方程,但是其产生的湍流现象却是物理学界两百年来都攻不下来的大山。
湍流现象并非一般流体的专利,等离子体同样会产生湍流现象。而且因为有外磁场的存在,等离子体的湍流,会比一般流体的湍流现象更加复杂,更加难以预测。
由于无法从理论上做出解释,就没办法从“第一性原理”出发,找到一个简洁的模型去预测等离子体行为。
所以很多时候,研究人员在对等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