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战场的规则就已经被打破,他们这些按照旧规则制定作战计划的人都将被无情的淘汰。凭借计谋,也许能取得一两次胜利,但改变不了大势。
“你们的万石海船在哪儿?我还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荀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咬咬牙。“否则我自己都不信,怎么能让刘公衡相信?”
“这我就没办法了,你肯定可以见着,但现在不行。”郭嘉调侃道:“不过,你可以猜一猜。”
“猜什么?”
“猜我们的万石大海船在哪儿。”
荀谌盯着郭嘉看了又看。郭嘉没有瞒他的意思,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荀谌相信,如果可能,郭嘉一定不介意让他亲眼看看万石大海船。这半天时间,郭嘉言出必践,他想看的郭嘉都带他看了,只是很可惜,他对技巧没什么研究,除了惊骇,真正的收获非常有限。也许这正是郭嘉愿意让他看的原因——如果他精通技巧,郭嘉就不敢让他看了。
荀谌有一种淡淡的羞辱感,只是此时无暇顾及。
“渤海?”
“虽不中,亦不远矣。”郭嘉笑笑。
“幽州?”荀谌心中一紧。“涿郡、渔阳还是辽东?”
郭嘉大笑。“这个我也说不准,做生意嘛,哪里有生意可做就去哪里,没有一定之规。”他收起笑容,神情凝重起来。“友若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然离开了邺城,想必对袁绍也失望了。没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也只是不僵而己,死却是已经死了。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大厦将倾,连鸟雀都知道另择巢穴,何况友若兄这样的智者?刘和非明主,下邳非立国之地,友若难道想和他共生死,浪费这一身才华,曳尾于泥途?”
荀谌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闪烁不定。
背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郭嘉回头一看,见周泰站在舷梯口,面色平静,手却在胸前打着手势,这是有紧急军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