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发紧。张俭果然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要害。
“还有……”张俭转过身,神情凝重。“孙策对我有所微词,是认定我伤及无辜。身为武夫,却能心怀无辜,这是大仁,比起令尊逼死韩馥,相去何以道里计?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不仅仅是两句空言。”
袁谭点了点头。“张公所言,句句至理,受教了。”
张俭拱拱手。“若是遇到何伯求,代我问他安好。当年危难之际承他相救,一直未能当面致谢。若他来高平,我当设酒相待。人老了,想见的朋友不多,他算是一个。”
“一定。”袁谭拱手,目送张俭上了牛车,缓缓远去。他站在路边,想了很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又有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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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渡过泗水,船尚未靠岸,他就看到了岸上的刘表。
刘表站在津口,含笑拱手。“张公,顺利否?”
张俭瞥了刘表一眼,迈步上了岸,捏起拳头,轻轻捶了捶腰眼。虽然身体不错,毕竟八十了,时间常长,还是有些腰酸。“既然心急,为什么不亲自去看一看?”
刘表笑而不语,热情地扶着张俭的手臂上了岸。还有几个人在等,大多是高平的大小豪强世家,张俭基本都认识,一个个目光热烈殷切地看着张俭。袁谭战败、冯楷投降的消息传到高平,韦孟的大军已经撤离,高平被孙策控制已成事实,他们要尽快决定是否与孙策合作。
张俭将与孙策见面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钻进牛车,自顾自的走了。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听懂了,大多数人没听懂,眼巴巴地看着刘表,希望他能解释一下。高平世家,首推王家,其实就是刘家,王家家主在长安,刘表就是他们之中最有见识的人。当此生死存亡之际,很自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刘表抚着胡须,笑吟吟地看着众人。“行啦,你们不用太担心,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