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苟活,但他对他们也没什么好感。空有一腔义气没什么卵用,救不了天下,只会把事情搞砸了。党锢之祸就是他们意气用事,把事情做绝了,逼得朝廷下死手才惹出来的大祸,不仅将大汉的最后一丝元气消耗殆尽,也将儒门自己推进了深渊。
读两本书就以为自己能指点江山,你们怎么这么天真?跑来忽悠两句就想策反一方诸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可是读书人就是这么天真,眼前的陈逸如此,一千多年后的谭嗣同也是如此。
“陈君围棋的棋力如何?”
陈逸不知道孙策说这些干什么,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先父遗训,不可耽于游艺,故而不擅此道。”
“我也不会下,但我觉得围棋很适合用来说理。你看,纵横十七道(注一),棋子不过黑白两色,三百枚,其中的变化却极其繁复,一个人下一辈子棋也许都下不出同样的两局棋。由至简而至繁,只在于增加几道线而已。致万世太平这种事又牵涉到多少人,多少事,岂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又岂是换一个天子就能实现的?”
陈逸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半晌,又慢慢吐出来,脸上露出灰败之色,眼神中的神采也渐渐黯淡。他是想来说动孙策的,没想到被孙策几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孙策用围棋作比喻极有说服力,棋子不过黑白,棋枰不过纵横十七道,但其中的变化又何止千万。由至简而至繁,这简直是最恰当不过的例子。
天下事,又何尝不是如此?
“襄楷现在何处?”
陈逸突然惊醒,警惕地看着孙策。孙策笑了。“你不用紧张,我不需要用你们的人头来换功劳,就算我这么做了,朝廷也未必相信我。我找襄楷只是想和他聊聊。听说他精通方术,我现在需要这类人,听说过东莱人徐岳吗?他现在就在我这里,正在研究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很重要的道。”
陈逸想了一会儿。“故太史令泰山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