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连忙拿出水袋,拧开塞子,把袋口往周县尉嘴边凑,可水直接顺着嘴边流了出来。
“温县令,周县尉烧的厉害,可能不行了!”
“不可。。。。”
就在温宪话未说完,不远处就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之间身后追击的野利部士兵距离三人越来越近。温宪看了看周县尉,再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坡顶。
“快,帮忙一起把周县尉绑上,我们先翻过这个山坡。”
两人手忙脚乱地用绳子把周县尉固定好,然后翻身上马,用马鞭甩向周县尉的座驾,那匹已经累得不行的马吃疼下便朝着山坡冲了上去,两人也随机策马跟上。
由于三人的座驾并不是多好的战马,跑了一晚上,体力也有些不支。
眼看着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还有意识的两人只能咬着牙继续跑。
翻过山坡,并不是什么平原之类的,这附近的地形都是山地,,所以一眼看过去,都是大大小小的山坡。温宪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往东边跑,总能跑到大唐的境内。
没跑多久,后面的追兵就追了上来。
其中一个野利部士兵直接拉弓射箭,瞄准了温宪的座下马匹。
嗖的一声,被箭射中的马就前蹄跳了起来,温宪直接被甩在了地上,边军士兵也没有逃脱,同样摔下马。
很快追兵就追了上来,把三人围在中间,拉着马缰,冷冷的看着摔得四脚朝天的两人和昏迷着在马背上的周县尉。
那是一种蔑视,来自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蔑视,高高在上。
就在这些野利部士兵准备动手的时候,急促的呼啸声传来,被摔得头晕眼花的温宪看到一个接一个野利部士兵中箭倒地,然后就是嘈杂的喊杀声、战马嘶鸣声!
昏迷前,温宪看到那在风中飘扬的大唐旗帜,脸上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