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太子王僖和公孙炳同时出现在了玉兴宫大殿之上,向王信辞行,第二日一早,太子王僖便身着戎装,冒着凛冽的寒气,端坐在轺车之上,副使公孙炳也端坐在另外一辆稍微落后了半匹马的轺车上,一同驶出了泰宁邑北门,带着八千民伕,两千护军,押运着一千辆大车,顺着官道,往北行去。
八千民伕,两千护军,押运着一千辆满载着劳军物资的大车,踩着混杂着积雪和冰碴的路面,吃力地往北行去,每日能走的路程,也不过二三十里,遇上积雪深厚或是积水泥泞的道路,甚至每日行不过十余里,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整!
寒冬劳军,这一次,太子王僖可真是吃尽了苦头,自打王僖记事起,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苦头呢,冒着凛冽的寒气,冰天雪地的,却要坐在四面透风的轺车上前行,几乎刚出泰宁邑,王僖便受不了凛冽的寒气,几乎病倒了!
不过王僖,也着实倔强,硬是憋着一口气,咬牙硬撑着,公孙炳几次要让他转到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暖厢里去歇着,都被王僖直接给拒绝了,一路咬牙坚持,过了好几天,王僖才渐渐习惯了野外的严寒,变得适应起来!
一路上昼行夜伏,中间又遇上几次风雪,耽搁了好些时日,以至于冬月十五出发,到了除夕之日,劳军队伍才刚刚踏入卫国柁樟郡境内,年夜饭还都是在柁樟郡伏狮关里吃的呢!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了,但伏狮关内外大战的痕迹,却依然历历在目,关内关外,土壤墙上,到处都还能看见暗红色的血渍残存,甚至于关外土壤之中,一脚踩下去,都还能踩上好几块骨骸!一到夜里,寒风一过,呜呜呜的声音,就像游魂野鬼在不停地哀嚎惨叫一样!
站在关前,望着关城门上刀削斧砍的痕迹,王僖依然还能够想象得到,当日战场上惨烈血腥的情形。
入夜后,劳军队伍在关中聚餐会饮,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王僖却和公孙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