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软垫上,跪坐了下来。
妫翊等韩栎跪坐下后,这才又说道:“丞相刚才在武安殿上所言,寡人心中还有些疑惑,还请丞相为寡人解惑。”
韩栎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又何须微臣赘言?”
妫翊意味深长的瞧了韩栎一眼,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丞相,你刚才说,若仲大夫无碍,寡人自然可以赦免赵使之罪,可若仲大夫命薄,寡人便应该大兴问罪之师,兴师伐赵,是也不是?”
韩栎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臣之意,便是如此。”
妫翊再次瞧了韩栎一眼,旋即拍手叫道:“来人!”
一个内宦从殿外躬着身子,疾步走了进来,走到了妫翊近前,躬身叫道:“大王。”
“你把刚才太医署的奏报再说一遍。”妫翊眼睛都没转一下,一直盯着韩栎说道。
“喏。”内宦躬身应道,停顿了一下,才又说道:“启禀大王,太医署奏报,仲大夫瞉,天不假寿,已不幸早逝。”
“行了,下去吧。”不等内宦话音落地,妫翊便摆了摆手说道。
内宦急忙又躬身应了一声,倒退着退出了文华殿。
“丞相,仲大夫已逝,寡人是否要大兴问罪之师,兴师伐赵呢?”等内宦退出文华殿后,妫翊才又对韩栎说道。
“大王,兴师伐赵与否,全在大王一念之间,大王若想并吞西赵,自然可趁此良机,兴师伐赵;大王若是不愿伐赵,仲大夫瞉自然也就还活着。”韩栎不慌不忙地朝妫翊拱手一礼说道。
妫翊眉头挑了一下,失声说道:“还活着?若仲大夫家人找寡人要人呢?寡人却从哪里找一个仲大夫赔给人家?”
“这还不容易么,大王只需说,命仲大夫出使北虏獲国即可!此去獲国千里之遥,山高路远,道路险阻,且途中还有郴、新阳、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