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宣先前有一语,惜玉却是万分赞同,主上今日之处境,已是危楼百丈,四下皆是悬崖峭壁,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主上亦早做打算。”
陈文微微楞了一下,瞧着惜玉,过了好几秒钟才又说道:“惜玉,你也觉得本公已经身处险境了?”
惜玉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张宣所言不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主上现如今已是国君之下第一人,可是国君年少任事,未必便如先君一般,对主上推心置腹,诚心以待。若是有宵小之人,在国君面前进一二谗言,那时,主上危矣!”
听了惜玉的话,陈文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瞧着惜玉说道:“以惜玉之见,本公又当如何自处呢?”
“主上,张宣逆上之言,主上心慈,必不会做出代君自立之举。如此,逃亡他国避祸,亦不为一可行之策!放眼天下,天下虽大,与郑接壤之国,便有五国,主上若要避祸,此五国除莒国外,皆是小国,国君若以军事相逼,中山、卫、獲、姑射四国必不敢收留主上!”
陈文一边听着一边微微颔首,说道:“如此说来,真的可能容本公避祸的,也就莒、薛、郴、赵等区区数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