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门,却见马三宝和王景弘已经回来了,正和韩知府一起在指挥朝鲜来的车马。
这次朝鲜国王重新置办的贡品甚是丰厚,大车足足装了四十辆,贡马有六十匹。饶是韩知府家里地方阔大,也一时挤满,塞得水泄不通,一部分要分到衙门里去。
随行的朝鲜军士民工见到莲花,都急忙先停了手中的活计行礼。莲花微笑着一一让起,不禁回想到第一次出发时的那些人,恍如昨日一梦,伤感不已。
赵胖待莲花坐定,自怀中取出两封书信,是国王和曹夫人给莲花的。
莲花急急拆开扫了一遍,均是让自己安心进京别无他言,莲花有些失望,母亲几时也如此生分,只是说些官话了?
却不知曹夫人提笔踌躇,一封信写了撕撕了写,短短一封信写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决定琐事都不提,说到底,只是希望女儿在外一切平安就好。莲花虽然懂事到底年少,母亲的这一番苦心却是未能体会了。
赵胖又从车上提了一个大的漆盒,亲自捧到莲花面前,说道:“这个老夫人嘱托臣当面交给公主”。
莲花疑惑地看一眼赵胖,缓缓打开了漆盒,不由得呆住。
漆盒里,是一套朝鲜的宫服,颜色是自己喜欢的淡淡蓝色,柔软蓬松的丝绸如烟似雾。袖口衣襟的缎边和领条用了象牙色,此时在烛光的映照下,缎子发出柔和的光亮。整件衣服的针脚细细密密,表面竟然一点儿看不出来。不知道母亲是费了多少功夫缝出!
“哇!太漂亮了!”身旁的知恩赞叹。
莲花轻轻摩挲,热泪满眶。生怕泪水滴在衣服上,连忙仰起头,吁了口气,对知恩说道:“把这个拿下去收好”,声音有些哽咽。
知恩答应着,仔细地捧走了漆盒。赵胖跟着告退,自去收拾其他贡品。
马三宝静静看莲花心境平复,才开口说道:“赵大人到滁州倒是到的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