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玄信很惊讶:“缴税?师弟听谁说的?”
玄知迟疑道:“我听灵谷寺的几位师兄说的。说是皇太孙上奏要限制为每僧只有五亩免赋税,超过部分要缴税”。
玄信迅速盘算了一下:“那我们天禧寺要有一半地要缴呢,可不是小数目。”师兄弟二人一起看着慧远。
慧忍叹口气:“现在寺里的存粮有多少?”玄信想了一下:“有三十万担,大概够到明年春夏之交的”。
“存银几何?”
“每年的田产息入吃喝用是够的”。
“却又是来。既入了佛门,第一便是要‘放下’,如果这身外之物的钱财都不能舍,还学什么佛?朝廷本来对寺院宽厚,所有田产都免赋税,可是究竟出家人要这许多财产做什么”。
玄信道:“但寺里这么多地方都破旧待修,师父这方丈室,也该修一修了,到处漏风。还有圣感塔,已经歪歪倒倒了。”
慧忍想说话,却又是咳嗽不停,玄信连忙上前拍背顺气,好容易慧忍止住了咳嗽,喘着气缓缓说道:“寺院,佛像,佛塔,这些当然重要,可终究是外物,自有自己的因缘,不要强求”,歇了一会儿道:“圣感塔不用修。”
玄信有些疑惑:“就怕塌了啊,真的危险。”
慧忍还在喘气,半天才说话:“你们记得自超师父?”
玄信想了想:“师父是说三十年前的那个高丽禅僧自超师父?”
慧忍点点头。
玄信道:“记得。那时候师父和慧光师叔,慧勤师叔和自超师父常在一起。慧勤师叔和自超师父都是高丽来的,那时候汉语还不大说的好呢。”
玄知也笑道:“我也记得,自超师父喜欢月白色的僧袍,特别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换。师父觉得他浪费时间。”
慧忍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面带笑容:“是啊,那时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