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直视。昨日的沙暴,恍惚似一场噩梦。
糟糕的是,四散的马匹都不见了,不知道是自己逃走还是被风卷走了,那么大的风暴,此时也不知道被埋在何处。还好王景弘当时眼疾手快抢下几袋水囊,分散挂在了几个斥候身上,另外就只有燕王的青骢马了。
众斥候四目望望找不到马匹,不待吩咐,一一跟在王景弘后面列好了队伍。
朱棣伫立在众人之前,审视着面前的小队。还不错,沙暴的挫折完全没有影响众人的意志,斥候们虽然灰头土脸,可是个个昂首挺胸目光坚定。那个小怜,站在队伍最后,身体笔直小脸紧绷,和众士兵一起仰望着自己,崇拜地,信任地。
朱棣心中一阵发热,一改平日的慵懒随意,肃容扬眉,清清嗓子大声说道: “这里到彻彻儿山,要走六七天,本王带着大家一起走,各位能走到吗?”
“能!”斥候们回答的干脆响亮豪气万丈。莲花其实心里怀疑,但是众斥候士气昂扬,令人情不自禁地热血上涌,也不知怎么就昏头昏脑地跟着喊了一声“能!”。清脆的女声夹在中间颇有些不伦不类。
众人看看她外强中干的模样,想起昨天,又忍不住一阵好笑。
“那就整队,出发!” 朱棣嘴角带笑,大手一挥。转身又对莲花说:“你骑我的马。”莲花刚要争辩,朱棣已经大步带着队往前走了。
王景弘牵着青骢马等候在莲花旁边,扶她上了马,看到她的左胳膊上渗出了血迹,白板脸上居然有些关切,轻声问道:“疼不疼?可以握缰吗?”
莲花嫣然一笑:“没事。”策马跟在了队伍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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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沙漠无边无际,六月的正午,烈日当头骄阳似火。
从昨天上午走到现在,斥侯们个个筋疲力尽。队伍中还有三个伤兵,一直是带扶带架着走,这会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