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晁兴很痛快。
“这坟地应该是你们镇上的吧,是不是所有人过世,都埋在这边?”
“是啊。”晁兴点点头,有些奇怪。
我又问:“你对本地很熟悉,能不能从这些坟里,分出来哪个坟里的人,是在那条河里淹死的?”
这话一说晁兴顿时开始挠头了,显然这问题难度有点高。
但想了一阵,他还是说:“我可以找找看,但不一定准确,大部分我应该可以分出来,不过有可能会错漏,毕竟时间间隔可能挺久,也不是每个人的葬礼我都参加过。”
我点头,自信满满说:“没事,能大概甄选出来就行,我知道这问题有点难,不过我也不需要那么详细。”
“那行,我们这边人不多,很多人我都认识,我尽力给你分分。”
说完晁兴就带着我在坟地里转悠起来,走到一座坟前,他就停下仔细思索一阵,慢慢确认了一些被淹死的人的坟头。
找了一阵后,他似乎有了自信,笑着对我说:“大部分被水猴子害死的人,都是小孩子,成年人也有,但比较少,这样一想就好找多了。”
我微微点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奇问:“刚听你说,有人知道这些事情,有能力的就搬走了,但没能力搬走的人,在这边是怎么保护自家孩子的?是不是也去道观寺庙请法器,给孩子护身用?”
晁兴点头说:“对,不过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我好奇问。
晁兴说:“距离我们这边不远的地方,有颗活了好几百年的老树,长得又大又粗的,听人指点说,那颗老树已经有了灵性,可以保护一方,让小孩子去摆大树做干爹,就可以保护孩子不受水猴子侵害了。”
我微微点头,不少地方的确是有这个习俗,拜一些有灵性的东西,做干爹干妈,保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