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肇中看着李恒秉,犹豫片刻,恭谨的抬手道:“大人,下官知道此事非同寻常,还请指点一二。”
李恒秉漠然的抬起头,审视他片刻,道:“你若是只想做一任侍郎,那么,这件事你可以装作不知道,我也不勉强你,事后你辞官归乡,安保太平。如若你还想做点事情,那么,你就下注,赌一个前程。”
陈肇中看着李恒秉,脸角动了下,猛的抬手,道:“下官明白了,谢大人。”
李恒秉道:“你既然看出来了,而后看出来的人会更多,你给我留住一些人。”
陈肇中心领神会,道:“是。下官在一些人的口供里留些名单空白,日后可以随意填写姓名。”
李恒秉认真的看着陈肇中,脸上罕有的微笑,道:“明天你随我一起进宫面圣,想好怎么说。”
陈肇中知道其中的含义,抬着手,道:“下官遵命。”
李恒秉摆了摆手,继续写奏本。
陈肇中恭谨的离开,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明天面圣的事。
李恒秉很快写完,抬起头,坐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外面,双眼跳动着冷芒的自语道:“还是太过心软了,我得帮你一把。”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太过漫长,漫长到一点一点都记在心头。
对另一些人来说,则太短,短的不够他们做事情,争分夺秒。
周府的灯光是彻夜未熄,来来去去不知道多少人。
上官烈从宫里出来,坐在周正房间的客厅里,咬着手里一个苹果,吃的稀拉拉响。
小恪儿明明已经睡着了,又被他吵醒。
上官清走过来,皱眉道:“你这么喜欢吃吗?”
上官烈吊儿郎当的坐姿立刻消失,一本正经的坐好,道:“姐,宫里都睡了,我这不是睡不着,来找姐夫聊聊天嘛。”
上官清怀里抱着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