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盯着奏本看了好一阵子,道:“陛下,这应该是建虏故意向我们施压,不过也不能不防,还须严令辽东,天津卫,山东三地严密注视,严阵以待,不能大意!”
崇祯看着杨嗣昌一阵,忽然道:“这样,调周正为蓟辽督师,严防建虏!周征云从军以来,一直与建虏作战,从未有败绩,不管是京城之下,辽东还是在东江镇,都给予建虏重创,现在也找不出比他更适合去辽东的人了。他又不适合在兵部,爱卿觉得如何?”
杨嗣昌看着崇祯,心里明悟,不管崇祯多不喜欢周正,但周正确实是个人才,在对付建虏,甚至是平辽这件事上,崇祯信周正,比信他杨嗣昌的多!
杨嗣昌可不想周正离开,这样威胁巨大的人物,自然要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故作沉思一阵,道:“陛下,辽东还是可解,臣不久就要出京剿匪,兵部无人主事,周征云暂时还不能离开。”
崇祯一想也,兵部尚书还是杨嗣昌兼任,杨嗣昌要出京,左侍郎陈新甲已经在西北,周正这个右侍郎再走,兵部就空了。
“也好。”崇祯微笑着点头。
李忠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杨嗣昌。
李忠是崇祯身旁的老人,跟着他从潜邸来到乾清宫,这十年间,见了不知道多少首辅,阁臣,六部尚书,但唯独这一位很不同,给人十足的压迫感,那双眼的厉芒令人生畏。
就在这时候,王承恩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几人,来到崇祯身旁,耳语了几句。
崇祯脸角陡然绷直,双眸迸射杀意,寒声道:“朕本想全君臣之谊,不至于太过难看,不曾想你竟然敢如此!传旨,罢免温体仁,限他三日内离京,命刑部查清温党党羽,重则问斩,流放,轻则夺职罢官!”
王承恩面色如常的躬身道:“奴婢遵旨。”
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他刚汇报给崇祯的,就是温体仁刚才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