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默然一阵,语气中难掩叹息的道:“经过此役,建虏起码五年内无力威胁辽东,若是锐意北进,平复辽东,不是妄想。”
这个话,周正是真的没法接。
大明朝廷的作死不是一天两天的,内讧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还有谁会真的想着平辽?无非是嘴上喊的热乎,干的尽皆是扯后腿的事!
孙承宗说完这一句,便淡淡道:“邱禾嘉坏我大事,下狱论死,你无需担心。”
周正分明从孙承宗眼神里看到了浓郁的杀机,想来孙承宗对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放走了黄台吉心里也有无尽怒火。
周正站起来,道:“大人一路劳累,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孙承宗本来还想与周正说一些,暗自又叹息了一声,轻轻点头,目送周正离去。
周正一走,欧阳胜就进来了,看着孙承宗的神色,轻声道:“老师是想为朝廷留才?”
孙承宗还在看着门外,道:“他爹周远山我见过几次,是一个清正干吏,原是皇上潜邸的老人,去年致仕归乡了。此子有格局有胆魄,为国慷慨,不计生死,这个时候,我大明需要这样的人。”
欧阳胜听着,犹豫着道:“可袁崇焕的信里也说了,周征云行为多有狂悖,异于常人,日后恐有异志。”
孙承宗有些失笑又有些自嘲,道:“我倒是没有看出此子有什么异志,罢了,他刚才已经说了辞官,怕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只希望他不会像我这般心灰意冷。”
孙承宗虽然说是想清静,实则是决意不再出仕。他受够了朝堂的尔虞我诈,这个古稀老人,真的累了。
欧阳胜是知道孙承宗心意的,没有多劝,道:“学生听说,朝野弹劾您的风波越演越烈,邱禾嘉这次拖延出兵,差点坏了大事,他若是自保,定然也会上书弹劾老师,还得早做准备。”
孙承宗历经四朝,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