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要追求一步到位。”
阉党树大根深,要是一下子连根拔起,那对大明的冲击非同小可。
“其他的呢?”周清荔不在意这个,看着周正追问道。
周正一怔,旋即明悟,摇头道:“没有了。”
周清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接下来的时间,都安静一点,不要节外生枝。”
周方肃色点头,他在大理寺已经有些日子,知道朝廷的混沌与可怕。
周正也一样跟着点头。
周清荔还是有些不放心,却也没多说什么。
就在第二天,本来沸沸扬扬的朝野,忽然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间的安静!
知道内情的人,目光惶恐,内心惶恐,欣喜,期待的不一而足。
不知情的则更加慌乱,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惶惶不可终日。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二。
一向安静的乾清宫,忽然下旨,命魏忠贤前往凤阳,守灵。
朱家的老家是凤阳,那也是祖地。
按理说,这个命令没什么,太监守灵,很正常,但细想就不同了。
要是守灵,天启刚刚下葬,应该在京师守灵,再不济就去南京给太祖守灵,去凤阳,守什么灵?
乾清宫的命令很严厉,要魏忠贤当日启程。
在阉党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魏忠贤就带着几十个内监随从,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京。
从‘千岁府’出来,十几辆豪华大马车在长安街上缓慢行驶,两边有几十个精壮护卫。
魏忠贤不知道坐在哪里,他即便不露面,车队依旧威风八面,气势宏大。
路边有不知道多少百姓围观,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却又没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在一些隐蔽角落,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