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总觉得周正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这令他睡觉都不安稳,忧思恐惧。
杨湖致品着手里的茶,神情看不出什么满意或者不高兴,道:“他肯定有阴谋,你要是猜不到,就只能等。”
杨湖致上次开的价格,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多了。他说盐课提举司对杨家没有什么影响,自然也是强撑,没有了窝本,其他盐商就会如狼似虎的分食杨家掌握的盐以及各种资源。
大明的商人,哪有离得开官场的,商场又最是无情,没有了窝本就等于没了官场的支持,杨家可能会迅速没落。
但杨湖致不能再退让,否则让周正觉得杨家可欺,岂不是杨家就成了周正手里会下蛋的母鸡了?
何况,周正的处境并不好,他们也不是完全任人宰割。
杨湖致在等,等朝局变化,周正要是倒了,那盐课提举司自然会换人,他有的是办法将盐课提举司变成自己人,一如过去。
杨四少听着杨湖致让他等,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神色凝重道:“三叔,这要等到什么时候?那周正不是善茬,上一次我们已经吃了大亏,这次要是不摆平他,回去根本没办法向爹交代。”
杨湖致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喝茶。
杨四少被他一眼看的心惊胆战,仿佛就是告诉他:你回不去了。
杨四少强压内心慌乱,道:“三叔,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吧,只要能解决我们眼前的麻烦,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湖致倒掉手里的茶,淡淡道:“我在等。”
“等什么?”杨湖致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湖致看着扑腾扑腾跳动的茶盖,好一阵子才道:“等崔呈秀这件事过去。”
杨四少看着杨湖致,他也是聪明人,隐约明白了。
周正现在之所以没事,就是因为他参倒崔呈秀,处在风口浪尖上,很多人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