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看到周正进来,笑着道:“二少爷回来了?”
周清荔则神色不动,漫不经心的落子,道:“皇上没见你多久?”
周正已经走到他身后,看着棋盘,嗯了声,道:“皇上不舒服。”
周清荔眉头皱了下,道:“与为父倒也没说什么,无需忧心。”
周清荔显然知道周正来的目的,直接说了。
周正看了眼他的侧脸,想了想,道:“有没有让爹复起?”
周清荔看着棋盘,摇头道:“没有。”
周正站在周清荔身后,神色沉吟。
天启唱的这是哪一出,就是把他们叫进宫,真的‘闲聊’一番吗?
周清荔落了一子,转过头,看着周正道:“皇上与你说了什么?”
周正回忆一番,道:“没有什么,就是几句闲聊。”
天启真的是闲聊,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一点暗示都没得。
周清荔审视了周正一会儿,又转回去,淡淡道:“那你就不要掺和朝堂的事了,安心的在府里看书。”
如果是周正没有入仕之前,还能继续考进士,现在只能一个秀才挂一辈子了。
失去了‘一门三进士’的希望,周清荔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周正倒是不知道周清荔心里所想,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福伯等周正走了,这才与周清荔道:“老爷,皇上要是真的对朝局如此不满,怕是还会有变动。”
内阁从首辅到阁臣已经换过一遍,黄立极上位不过半年,六部,都察院的七卿现在也已是大变。
可以说,朝局在一片混乱中完成了某种更替。
周清荔已经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与福伯说了,听着他的话,默默点头,道:“黄立极事事以魏忠贤马首是瞻,实则也是在间接的向皇上表忠心,只是他一昧的遵从上意,而无首辅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