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没有与建虏对战的经验,不清楚根底,瞥着四周的人,暗暗打算找个机会找这里的人问问。
周正继续在宁远城走着,观察着,相对于山海关,这里的器械,粮草肉眼可见的充足,振奋的情绪更浓。
宁远城确实不大,周正逛了一圈就能看到大概的全貌,这就是一座小城,是在一个堡的基础上匆匆建立,并不是专门攻战城池,四周也无险要之地,算不上要塞城池。
周正下了城墙,准备去袁崇焕给他们安排的临时驻地。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乱叫。
周正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似兽皮非兽皮,似棉衣又非棉衣的男子,叽里咕噜,浑身上下透着嚣张,大步向着巡抚衙门走去。
周正眉头一挑,道:“他们是什么人?”
陪着周正的士兵一路上很沉默,他看了眼,道:“是建虏人。”
周正心里隐约猜到,还是微惊,旋即也若有会意。
虽然明朝这次吊唁是以袁崇焕派去的名义,但事先肯定有所接触,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引来非议吗?
周正看着这两人进入袁崇焕的巡抚衙门,心里转念,神色如常的向着他的驻地走去。
黄维怀不在,周正收拾一番,躺着在小床上,闭目养神,推敲着一路见闻。
山海关,宁远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城池破旧,思战之心不足,袁崇焕的这次胜利,很可能是一往无前的建虏的一次大意,加上朝廷的畏战情绪,宁远被守住,算得上是某种侥幸。
但即便守住宁远,明朝在辽东也已日渐成守势,孙承宗还能筹谋反攻,到了现在,只剩下一点点防守之心了。
防守并不能阻止建虏的不断坐大,蒙古已不能有效挟制建虏,东江镇也相当脆弱。
长此以往,大明还有何胜算?